翌日一早,林钰做好早饭送到莫萦房间里,叮嘱她呆会起来记得吃后,便出了门去了银行。
办妥了之后,便去了一趟超市,买了些新鲜的果蔬,一只鸡一条鱼,这才回了家。
进门的时候,看到莫萦坐在走廊下的摇椅上看书。
说是看书,倒不如发愣。
因为书打开摊在她的膝盖上,眼睛却不知看向何处,整个人精神恍惚,就连她走到面前了,都没有意识到。
此时阳光照在她脸上,却不仅没让她添些颜色,反而显得她容颜惨淡,憔悴不堪,整个人像具没有生命的蜡像让林钰看了心疼不已。
林钰没有惊扰她,而是放轻脚步蹑手蹑脚走进屋子,到房间里拿了一件大衣,一条羊毛毯走了出来。
给她披上大衣,在她膝盖上轻轻盖上羊毛毯,转身想增,莫萦却捉住了她的手,脆弱地朝她笑,“妈?您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刚回来。看到你看书,便不想打扰你。不过看到你衣着太单薄,怕你着凉,所以拿了衣服和毛毯过来给你。不想还是惊动了你。”林钰温柔地伸手替她抚顺了她额前被风吹得有些乱了的头发。
“不看了。”莫萦将书阖上,起身站了起来,“您买了什么回来?时间不早了,我帮您一起做饭吧。”
“不用。我一人来就行了。你好好休息就行了。”林钰急忙摆手。
“别。还是我和您一起吧。我不想闲着。”莫萦低声说。
看到她眼睛闪过一抹痛苦,林钰心一痛,便点了点头,柔声说道:“好。那一切随你。走吧。我们一起做饭。”
母女俩一起走进厨房,林钰将菜一样一样拿出来放进冰箱,莫萦则坐在流理台旁摘菜。
摘着摘着突然闻到一股极其强烈的鱼腥味,立即胸口发闷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她急忙扔下菜站了起来,捂着嘴便奔出了厨房,跑到卫生间蹲在马桶前大吐特吐起来。
林钰急忙赶了过来,一边帮她轻拍背部一边紧张地问道:“你怎么了?怎么会突然呕吐?是不是感冒了?你那天湿漉漉地回来,我就一直担心这个,看来只怕真的是感冒了。”
莫萦不能说话,只是一味地狂吐,不仅把早上吃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,最后更是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。
好容易停下,她整个人像被人扒了皮一般浑身酸痛无力,精神更是萎顿不少。
她无力地坐在了地上,闭着眼睛不住地喘气。
林钰忙着把马桶冲洗干净,又跑去拧了一把热毛巾给她擦脸,然后伸手去搀扶她,“莫萦,地上凉,不能坐,来,妈扶你出去在沙发上坐坐,然后出去帮你买点药吧。”
“嗯。”她无力地点头,在林钰的帮助下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出去。
只是刚一出去,却又闻到那鱼腥味,方才停歇的恶心感又突袭而至,让她不得不用力推开林钰,转身再度冲进卫生间,又是一番撕心裂肺的呕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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